而安琪儿对香港说:我吻过的男人个个都是开奔驰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他们就等着别人来告诉他们,所以,只要你用很诚恳的态度告诉他,他想要什麽就对了。
知道为什麽吗?因为没有人愿意在失败的时候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们宁愿自己是上当被别人骗……” 这段台词用不同的手法在《麻将》里演绎了很多次。
太多所谓成功的人都会指导别人“你需要什么”,而自己到头来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人人都是演员,成功人士的演技更胜一筹。
红鱼,对着他爸满口不屑的“我什么都懂”、“世界上只有两种人,骗子和傻子”、“要动脑筋而不是动感情”。
最后呢,一个满以为自己成功的红鱼,在情绪崩溃之下开枪杀人,骗了这么多人,没动过一次感情。
最后的结局却是把自己骗了。
善恶是这么说的,关于善的伦理定义显得非常危险,因为我们缺乏对边界的信任感。
唯有像杨德昌这样,用前面极端的恶和无序来衬托结尾的温暖爱情,我们才能感觉到“善”的清晰度。
欲望是恶之花,然后这些孩子的“恶”却像只是醉酒之后的无稽,你又不忍去打断和救赎。
心灵上的迷失导致了不相信别人,不相信自己。
如果,纶纶在导演的塑造下,代表了善,不也只能如此,他的羞怯和茫然也就注定了他不能真正成为一个少年冒险者和大善的化身。
澳门治安警先后侦破两宗假结婚案,首宗案件为匿名举报,治安警其后拘捕一男两女;另一宗案件警方应身份证明局要求展开调查,最终拘捕一名为假结婚事件提供协助的澳门男子以及一名女中介人。该五人现时已被治安警以「假结婚」罪全数移送检察院法办。
虚荣香港他们这些台湾小混混相信吻女人是会“衰”的(这似乎是一种隐喻,对应红鱼说的“要动脑筋而不是动感情”)。
而安琪儿对香港说:我吻过的男人个个都是开奔驰的。
提到虚荣,我会突然想到两年前红起来的“毒药”,几乎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人,我知道无数女人为之痴狂。
他是怎么包装自己的?红色贵族,财富显赫,出身名校,外表帅气,冷峻温柔。
现在的年轻人已经逐渐懂得了权利、财富和外貌的重要性。
谁都一本正经的否认,谁都不可避免的沦陷。
然而,“毒药”是一场骗局,虚荣是场更大的骗局。
杨德昌险恶的让每一个主角都往我们身上的软肋插刀子,无论是红鱼、香港、牙膏还是纶纶,无论是安琪儿还是马力特(她的一句“我只想知道你爱我还是不爱我”难道不也是一种扭曲的对自己感情认知的“虚荣”?)。
麻将有人说杨德昌相当幽默的把观众耍了,麻将在影片里只出现了一次就被他用来作了影片名,确实我看之前满以为这会是一部充满麻将声的文艺独白。
杨德昌是要说四个人组成“恶”的轮回,还是要说三缺一,又或者是人生就像打麻将:别人要什么,其实你不知道。
当然也有人说影片讲的是四人游戏,彼此猜测其他人手中的牌,虽然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但是通过算计牌面差的人却不一定会输,麻将的乐趣也就在于此。
影片中四个男主角像互相依赖,彼此猜忌。
其实电影中出现的所有角色都是人生牌局中的游戏者,是都市中的一个物欲符号,拼命索取,却又不付出真诚。
在杨德昌的电影里,这个世界上的人们都在一起搓麻将,而且不到死的时候,他们都不会“听牌”的,于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叙事杨德昌之所以选择这个紫醉金迷的都市下的小混混群体来进行电影叙事,则是因为群体当中埋藏着丰富性和生动而细腻的生存神经。
有影评这么说:一个群体的瓦解,象征着这个群体当中每一根神经的震颤与破碎。
它概括而浓缩,具有代表性和普遍意义。
它把触角渗透到四面八方,然后目睹它们一点点地受到磨砺乃至破损,从而完成与实现内心整体的惊颤。
这就像,哲学家说世界上任一个的死亡都代表了你和我的死亡一样。
不要怀疑一切,你是红鱼、香港、牙膏,你也是纶纶。
你把恶放大到极致也把善用温情点燃。
其实开枪的是你,被开枪的人打死的也是你。
杨德昌在讲一个青春故事,一个把青春放在棋牌桌上的赌局。
梦想钱是赚不完的,最后赔进去的是自己的命。